“誰允許你進來了,滾出去!”
看著走進臥室的女人,厲騰俊臉驀地陰沉了下去,眼中掩飾不住的厭惡。
聽著男人厭惡的咆哮,夏依依身子本能的一顫,貝齒死死地咬著嘴唇,拼命的隱忍著眼底的淚光。
她愛了這個男人十年,即便幾年前他車禍昏迷,厲老夫人為了衝喜,讓她嫁給厲騰,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,但厲騰醒來卻是第一時間要將她休了!
因為在他眼中,自己不過是個為了錢出賣身體的賤女人……
“厲爺,你就真的沒有喜歡過我麼?”深吸了一口氣,夏依依小心翼翼的問道,如同可憐的貓咪,渴望主人的寵愛。
哪怕只是一絲……
但是下一刻,男人的表情逐漸戲謔,厭惡的開口,“如果你是想多要點離婚補償,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。”
她的心一陣刺痛。
是啊,自己在他眼中只是為了金錢出賣身體的賤女人罷了……
“我不要錢。”深吸了一口氣,夏依依眼底掠過一絲堅強,蔥白的手指緩緩解開風衣外套,露出裡面淺紫色蕾絲內衣,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,性感而撩人。
男人一呆,似乎沒想到平日裡土裡土氣的夏依依居然也有如此性感的一面……
但僅僅是一瞬,男人的表情再次變得厭惡,戲謔開口,“為了錢,你還真是什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。”
“我說了不要錢!”
這一刻,夏依依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,竟然發瘋似的吼了出來,眼中含著淚光,“我只想做你的妻子。”
“你閉嘴,你……”厲騰面沉如水,越發厭惡了,但是剛說完,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讓他差點栽倒,扶著床頭方才穩住身形,一種異樣的衝動從心底湧出,讓他渾身燥熱,穿著蕾絲睡衣的夏依依竟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渴望……
“夏依依,你竟然敢對我下藥,你想死麼?”反應過來的厲騰驚怒交加,強撐著想要站起,但是卻渾身一軟,跌坐在床上。
沒有理會男人的咆哮,蕾絲內衣緩緩滑落在腳邊,她朝著男人靠近,輕撫著男人俊朗的面龐。
“厲爺,我知道她回來了,我知道我比不上她,但我希望你永遠記得我,我叫夏依依。”
夏依依柔聲開口,貼了上去,一陣刺痛讓她眼淚水不由落了下來……
春宵一夜,蝕骨纏綿。
......
第二天清晨
陽光透過半透明的窗紗撒在了席夢思歐式大床上。
男人可能是被眼光刺到了,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,他無可挑剔的臉龐上,五官深邃迷人。
他揉了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,突然,昨晚的畫面強勢載入腦海,厲騰‘騰’的一下坐了起來,臉色瞬間冷戾。
該死,夏依依竟敢對他下藥?
“夏依依!”男人憤怒的嘶吼道!
房間卻沒有任何回應,他左顧右盼都沒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。
突然,眼角不小心瞄到一旁的大理石桌子上,有一張紙條和一沓現金。
他迅速穿好衣衫走了過來。
“現金是昨晚的酬勞,你表現……一般!”
男人本就黑沉的俊臉此刻更是冷若冰霜,仿佛籠罩著千年不化的積雪。
他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用力的把紙條攥成了一團。凌厲的眼神此刻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。
這個該死的女人,竟然用他的錢來侮辱他!
她這是把自己當成夜店的鴨子嗎?
更關鍵的是,竟然說他表現一般,一般……
厲騰心裡內心咆哮,殺人的心都有,牙齒咬得“咯吱”直響。
“夏依依,你這輩子最好不要再讓我遇見你,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!”
......
十個月後。
夏依依在出租房裡生下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。
她望著嬰兒床上白白胖胖的兒子們,陷入了長久的呆怔中。
連續十個月,夏依依外出都是畫著濃厚的妝容,臉上點滿了醜陋的痣才躲過了厲騰的視線。
像厲騰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,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算計,要是被他逮到了,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!
夏依依苦惱的雙手托腮,她倒是好說,關鍵是帶著兩個兒子要躲開就難了。
此時的夏依依不禁感嘆,當初的自己還是太魯莽了,頭腦一發熱就這麼做了,絲毫沒想到後果!
夏依依想了好久,最終忍痛做了一個決定!
厲家別墅門口。
厲騰冷冷蹙著眉頭,他望著襁褓中白白胖胖的嬰兒,周身的氣場瞬間變得冷冽無比,似寒風凜冽般凍的醫生瑟瑟發抖!
忽的,他冷笑起來,這年頭碰瓷的人竟然敢碰到自己頭上,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孩子是自己的種。
“這孩子的母親是誰?”他咬著牙狠狠的問道!
來人的醫生也知道這難以讓人信服,於是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厲騰。
“這就是孩子的母親,因為難產導致大出血,搶救不及時,所以……實在是抱歉!”醫生一臉愧疚的說著!
厲騰在看清女人的臉龐時,身體微愣,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。
死了?那個賤女人竟然死了?
過了好久,他凌厲的眸子帶著強烈的質疑:“你以為你拿張照片,隨便說兩句我就信了?”